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炮灰兄長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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炮灰兄長(完)

不得不說, 許廉清的男主光環還是挺強的。

哪怕這一整年的時間裏,都在被穆家人折騰中度過,他也還是考中了舉人。

不過就是沒有原劇情中那般出彩優秀罷了。

原劇情中, 不管是考童生、考秀才還是考舉人,他都奪得了案首的名頭。

然而現如今考舉人, 他只得了第六名。

雖然在大多數人看來,他已經很優秀了。

可許廉清並不滿意這個成績。

因而哪怕得知自己高中舉人了, 他臉上也並沒有多大的喜色。

同時心中對穆家的怨恨,又再加深了幾分。

倘若不是穆家人在這一年裏故意折騰他,處處找他麻煩, 他也不會因為無法集中精力讀書,而只考了個第六名!

原本那舉人案首的名頭該是他許廉清的!

然而穆家人卻不這麽認為。

穆家人認為,許廉清能考上舉人, 那都是穆家的功勞。

倘若不是穆家給了他一個進入府城學院的推薦名額,他根本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成就。

所以他們穆家人,於許廉清而言有著天大的恩情。

倘若許廉清辜負了穆薔薇,那就是狼心狗肺、恩將仇報!

於是,自以為拿捏住了許廉清的穆家人,很放心的把許廉清放去了皇城。

繼續科舉考進士。

原本身為妻子的穆薔薇, 也要跟著去皇城的。

許廉清卻以他們剛出生沒多久,不能承受路途遙遠顛簸的兒子為由,勸說住了穆薔薇, 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了府城等他歸來。

只有許廉清獨自一人前往皇城,穆家人自是不放心的。

於是便讓在這一年裏,一直跟隨在許廉清身邊伺候的書童一同去皇城。

這名書童是穆家人安排在許廉清身邊當眼線的。

所以穆家人對那名書童很放心。

殊不知, 那名書童早已被許廉清拉攏,成為了他的心腹。

原劇情中, 這名書童同樣被許廉清收為了心腹。

因而許廉清在皇城與五公主相遇、相知、相愛之事,穆家人一直被瞞在鼓裏。

直到穆薔薇突然‘病死’,不到半年許廉清便迎娶了當今五公主,穆家人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。

可此時許廉清已經成為了五公主的駙馬,又深得皇帝喜愛看重。

穆家人便是懷疑穆薔薇的死,與許廉清有關,也以無濟於事了。

畢竟他們穆家背後最大的靠山,也不過是四品官員罷了。

豈是能與當朝公主能比的?

何況這位五公主,還是皇後所出的嫡出公主。

根本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穆家能招惹得起的。

最終,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的,當做什麽都不知。

因為許錦遠這個任務者的出現,原劇情雖然被破壞了不少。

可許廉清這個男主與官配女主五公主還是相遇了。

不得不說,原劇情線還是挺頑強的!

對此,許錦遠並沒有去阻止。

畢竟他還要等著許廉清自尋死路呢,又怎麽可能會去阻止?

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,閑得慌!

“許公子,方才多虧了有你出手相救。

倘若不是許公子不顧自己的安危,出手幫我制服了那發狂的馬匹,我怕是已經……”

今年十八的五公主,面若桃花,略有些嬌羞無措的對著面前的翩翩公子,嬌聲感激道。

許廉清溫和一笑,柔聲道,“於姑娘不必放在心上,既然恰巧遇見了,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的。

何況我也有信心能制服那發狂的馬,便更不能見死不救了。”

聞言,本就因為對方的英雄救美,而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的五公主,臉上嬌羞更甚了。

只是下一刻,她的臉色便驟然變了。

只因她註意到了許廉清的右手腕的位置,已經染紅了白色衣袖的鮮紅血跡。

“許公子,你受傷了?”

五公主心裏一緊,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對方的手,想要看看對方傷得如何。

“沒事,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。”

註意到五公主手腕上,戴著的那一只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白玉手鐲,許廉清不由眸光微閃,語氣越發溫和起來。

“最重要的,是於姑娘你沒事。”

說著,許廉清像是要避諱似的,輕輕抽回手,稍微後退了半步。

與五公主拉開了些許距離。

五公主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她方才的舉動過於出格。

甚至可以說是孟浪了。

怕許廉清誤會她是過於輕浮、不自愛的女子,五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。

“許、許公子,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傷勢。

畢竟你是為了救我,才受的傷。

我、我……”

五公主越說越急,眼眶裏的淚水都快要溢出來了。

“我明白。”

許廉清趕忙安撫道,“我明白於姑娘是出於愧疚,才會一時心急,我並沒有多想,也希望於姑娘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。”

他這話,無疑是給了五公主臺階下。

同時也安撫了她慌張的情緒。

“謝謝你許公子。”

五公主再次滿心感激的道謝。

謝謝許公子你救了我。

謝謝許公子你的善解人意。

謝謝許公子你的寬慰。

等五公主被貼身宮女與護衛找來,兩人不得不遺憾分別時,五公主便確認了,自己這是對許廉清一見鐘情了。

看著五公主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中後,許廉清才緩緩收回了視線。

而後,他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。

倘若他沒有看錯的話,那位於姑娘戴著的手鐲上雕刻著的兩字,是‘紀五’。

紀,可能是姓氏。

而紀這個姓氏,在大乾朝十分稀少。

恰巧,大乾朝皇室的姓氏便是‘紀’。

五,有可t能是族中排行。

皇室中排場第五的,便是由皇後所出的嫡出五公主!

想到這個猜測,許廉清漆黑的眸底中閃爍出駭人的暗芒。

“既然五公主對微臣有意,微臣何不成全五公主的一片癡心?”

許廉清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面,喃喃自語。

顯然,自稱‘微臣’的他,儼然是已經篤定了自己必定能考中進士。

當上他夢寐以求的朝廷命官!

不過不得不說的是,身為小世界男主的他,確實是非常有讀書天賦的。

一個月後。

如他所願的高中進士。

取得了第十名的成績。

雖然與原劇情中的高中狀元,相差甚遠。

但心悅於他的五公主仍然覺得他才華橫溢,是世間難得的才子。

沒有高中狀元,不過是因為許廉清的理念與她父皇不合,所以才沒有被她父皇看上罷了。

一心想要高中狀元,風光無限的許廉清,自是非常不甘心的。

同時還有些擔心,五公主會不會因為他沒能高中狀元而看輕他。

好在他所擔心的並沒有發生。

這讓他壓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。

除了前三甲的進士外,其餘人若沒有背景疏通關系,基本都會被外派去各個縣城當縣令。

而許廉清,就是沒背景疏通關系的一員。

穆家還沒有這個能量。

穆家背後那位四品官員靠山,也並不樂意為了許廉清這個才華與能力,都只能算是中上等的侄女婿大動幹戈的動用關系。

所以得知自己有很大可能,會被派到比較偏僻的縣城當縣令時,他越發恨毒了穆家。

倘若不是穆家拖累了他,他定能高中狀元!

何至於被派去偏遠的縣城當九品芝麻官!

想重回皇城,還不知道得何年何月。

不願意去外頭一步一個腳印,靠著自己的能力與實力回到皇城的許廉清,很快便把主意打到了五公主頭上。

五公主本就心悅於他,自是不願他離開皇城的。

於是沒過多久,許廉清便被留在了皇城。

並與當屆狀元一同進入了翰林院當差。

有了五公主的支持,許廉清在翰林院那叫一個如魚得水。

而就在他春風得意、意氣風發之際,遇上了來串門的許錦遠。

是的,許錦遠就是去串門的。

名其名曰,尋找靈感!

就此事,還得到了皇帝的特批。

因而,便是其它部門的官員,對時常去他們那裏隨意溜達的許錦遠頗有微詞,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。

就怕他一個不高興,去找皇帝告狀。

畢竟這可是有先例的。

所以哪怕許錦遠現如今不過是正六品官員,皇城裏頭的官員,也沒幾個敢招惹他的。

誰讓他如今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,深得皇帝看重呢?

比不過啊!

比不過!

就很氣!

“許童生?你怎的在皇城?”

許錦遠背著雙手溜溜達達的踏進翰林院的大門,而後狀似無意的撞見了正在翰林院辦公的許廉清,臉上滿是驚訝之色。

“哦不對,現如今應該稱呼你為許大人才是。”

而後許錦遠滿臉疑惑,“可我怎記得,許大人並非前三甲,怎的到翰林院來當差了?

莫不是許大人攀上了什麽貴人?”

眼瞧著許廉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許錦遠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一般。

一臉歉意道,“哎喲,我這人說話向來比較直,許大人千萬別介意。”

來了皇城後,許廉清有想過會遇到許錦遠這個名義上的大哥。

卻怎麽也沒想到,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!

且對方一見面,便讓他當眾難堪!

簡直就是殺人誅心!

兵不刃血!

“大哥,許久不見,沒想到咱們兄弟倆會在此再相遇。”

許廉清很快便收斂好心底宛若暴風雨般的情緒,恢覆翩翩公子的形象,一臉溫和從容的與許錦遠打招呼。

至於許錦遠的那一番話,直接被他給無視了。

許錦遠也沒揪著自己拋出的話題不放,笑瞇瞇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,“可不是,一別便是一年多,許大人你瞧著好像憔悴了不少?

這一年裏我與吳地主還有書信往來。

聽聞許大人你一家搬去了府城,沒多久你還便當了……”

“大哥!”

許錦遠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許廉清猛然拔高的聲音打斷。

在場原本已經收回了打量探究目光的官員,都不禁被他的這一聲大喊給嚇了一跳。

不由紛紛用看好戲的目光看了過去。

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,許廉清神色不禁有些僵硬。

不過還是硬擠出一絲笑意道,“大哥,這裏是辦公的地方,咱們不好在此地說私事。

不如等有空了,咱們再找個時間聚一聚?”

許錦遠離開穗滿鎮時,也沒放棄找人盯著許廉清。

所以他在府城的時候做過什麽,到了皇城後又做了什麽,他不說知道得一清二楚,但至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。

自然的,也就清楚他此刻的過激反應,到底是為何了。

“行吧,那找個時間再約。”

許錦遠也沒有非要戳穿他老底的意思,便順著他的意幹脆離開了翰林院。

畢竟他專門來這麽一趟的主要原因,可不是為了當眾戳穿許廉清的老底的。

而是為了逼他一把。

逼他趕緊出手自斷前程,自尋死路!

不然等他在皇城待久了,免不了又會生出什麽對付他們一家子的惡毒心思來。

為了以防萬一,他只能先一步主動出擊了。

接下來的時間裏,他只需等待著即可。

果不其然,原本還想著安穩的在翰林院待一段時間的許廉清坐不住了。

他能留在皇城,並進入最能結交到達官貴人人脈的翰林院當差,那都是因為五公主的原因。

倘若讓五公主發現,他已經娶妻生子……

想到那個後果,許廉清眼中殺意橫生。

以他現如今的權勢,想要在天子腳下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他那名義大哥一家,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
所以,只能是讓穆家人消失了!

於是幾天後。

許廉清的書童,便帶著照著五公主長年佩戴的玉鐲打造出來的假玉鐲,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青林縣城。

是的,不是趕回濟州府城。

而是趕回青林縣城。

關押著許老太的青林縣城。

到達青林縣城半天後,書童便帶著一個頭發花白,渾身臟兮兮,萎靡不振的老嫗迅速離開縣城,轉而去了濟州府城。

並悄悄把老嫗帶進了穆家府邸,去見穆薔薇。

老嫗的出現讓穆薔薇的臉色十分難看,可礙於此時身在皇城當官的夫君,只能強忍下心底的不滿與嫌惡,把人留在了自己院子裏。

由於書童的傳話,她並沒有把老嫗的存在告知家裏人。

因而穆家其餘人,只知許廉清的書童回來過一趟。

見過穆薔薇後,便又帶著不少銀錢匆匆離開了。

其餘穆家人只以為是身在皇城的許廉清缺錢了,便讓書童回來找穆薔薇要錢,並沒有多想。

然而穆家人不知道的是,書童回穆家並非是為了銀錢。

而是為了……

要他們穆家所有人的命!

包括許廉清那尚在繈褓中的兒子,也不例外!

老嫗,也就是許老太原本還有些猶豫,想把親孫子給留下的。

可一聽書童說,把親孫子留下就是在毀她小兒子的前程,便立馬狠心把親孫子給拋下了。

這一天夜裏,偌大的穆家府邸突然起了大火。

而穆家府邸內,卻安靜如雞。

仿若裏頭空無一人一般。

根本沒有人叫喊,更沒有人出來救火。

還是半夜打更的更夫發現了穆家府邸的火災,使勁敲打著手裏的鑼,驚動附近的住戶,幫忙來救火。

只是這場火實在是太大了,且發現得又晚。

等大火被徹底潑滅後,穆家上下加上下人近上百口人,幾乎全都死光了!

便是僥幸活了下來的幾人,也都被嚴重燒傷。

半死不活的,僅剩一口氣吊著了。

穆家這場大火來得突然,不少人都懷疑這場火是人為。

不然穆家上下近百口人,怎麽一個都沒有逃出來?

總不可能上百口人,全都睡死過去了吧?

這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
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。

穆家發生火災的時候,穆家人根本醒不過來!

不是已經死了,便是被人給迷暈了。

而府城大人調查出的結果,是穆家人都被迷暈過去了。

所以發生火災的時候,穆家人才沒有醒過來。

只是任由府城大人如何深t入調查,都沒能調查出,穆家這案子到底是何人所為。

與此同時,身在皇城的許廉清得知妻兒與岳家一家都死於一場大火後,承受不住刺激,當場暈死了過去。

等再見五公主時,他恰到好處的透露出了他已娶妻生子的事實。

不等滿臉震驚,強忍著傷心的五公主說什麽,他便又把妻兒與岳家一家遇難的事說了。

五公主雖然有些介意許廉清曾有過妻兒,可到底放不下他。

再加上見許廉清那般傷心,悲痛欲絕的模樣,她便更心疼了。

而後在接下來陪伴許廉清走出悲痛的時間裏,她對許廉清的感情是越來越深了。

逐漸的,她越發堅定了心中的念頭。

請求她父皇給她與許廉清賜婚!

有了她父皇的賜婚,便是許廉清曾有過妻兒之事傳了出去,也沒有人膽敢說什麽。

只是請求她父皇賜婚這事,還得她母後幫忙才行。

於是,這一天。

與許廉清依依不舍的分開後,她便迫不及待的直奔皇宮而去。

皇後在五公主的苦苦哀求下,並沒有去調查許廉清。

任由他們兩人相處發展感情。

只因她兒子早已穩坐太子之位,其餘幾個皇子根本不足為懼。

因而她並不需要讓自己的女兒來聯姻,從而給兒子增加阻力。

因此,當女兒支支吾吾、忐忑不已的告知她,許廉清是一個有過妻兒的鰥夫之時,她氣得那是連立馬賜死許廉清的心都有了。

不過在對上女兒滿是哀求的眼神後,她隱忍了下來。

暫時穩住女兒,把女兒打發出宮後,她才徹底爆發出來。

直把一眾宮女嚇得面無人色,戰戰兢兢的以頭搶地,半點聲響都不敢發出。

發洩過後,皇後便立馬派人去查許廉清。

“膽敢欺騙本宮的婷兒!簡直膽大包天!”

“本宮定讓你後悔活在這世上!”

與此同時。

許錦遠那邊也得知了穆家全家死於大火的消息。

對此,許錦遠是震驚的。

原劇情中,許廉清也只是指使許老太給穆薔薇下毒而已,根本沒有動其他穆家人。

可現如今,許廉清竟然喪心病狂到要了穆家全家上下近百口人命!

何其猖獗!

這是根本不把人命當命了吧?

這個小世界的男主,可真夠狠的!

雖說這一年多以來,穆家人處處為難他。

但不可否認的是,穆家人也助他良多。

何況當初可是他先算計穆薔薇,費盡心思當上穆家姑爺的。

現如今他功成名就了,不但過河拆橋,還讓穆家全家死絕。

他要不是白眼狼。

誰還是白眼狼?

許錦遠四十五度擡頭望天,喃喃自語了一句,“是時候收網了。”

於是當天下值後,許錦遠便徑直去了梁家借人。

查案這些事,自然是要交給專人來辦了。

他雖然找了幾個乞丐一直盯著穆家的情況,但並沒有找到證據證明,是許廉清指使人放火燒死穆家人的。

所以,他還需借幾個查案高手,找出許廉清是幕後指使的證據來才行。

梁大勝得知了許錦遠的來意後,二話不說便答應了。

很快,梁大勝派出去的人,便傳遞了一個消息回來。

“遇上了皇後的人?”

許錦遠坐在梁大勝的書房中,略微有些驚詫。

不過轉念一想,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。

原劇情中,皇後在得知許廉清娶過妻後,也派人將許廉清查了個底朝天。

而那時候,穆薔薇也已經死了。

不同在於,原劇情中是‘病死’的。

而現在,是死於一場大火中。

皇後其實查到了穆薔薇的死,出自許老太之手。

而許老太那般做,極有可能是許廉清授意的。

只是見女兒對許廉清已情根深種,而許廉清本身又是才華橫溢、能力出眾的狀元郎,且還深得皇帝喜愛與看重。

可謂是前途無量。

且許廉清那般做的原因,也有一部分是為她女兒。

她女兒乃堂堂皇室公主,金枝玉葉,身份尊貴,量許家如何膽大包天,也不敢將那腌臜手段用在她女兒身上。

因此,皇後也只當不知許家那點齷蹉事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。

可此時卻大不同。

因為許錦遠這個任務者的出現,許廉清這個男主並沒有如原劇情中那般大放異彩,出色得耀眼,還被皇帝喜愛看重。

現在的許廉清在皇後看來,不過是一個再平庸不過的小官,根本沒什麽前途可言。

且他還是一個有過妻兒的鰥夫!

這讓她如何能看得上眼?

倘若她真將自家的金枝玉葉下嫁給這麽一個,平庸又沒有實力,只會攀附女人的鰥夫。

她們母女倆,必定會成為整個皇城,甚至是整個大乾朝的笑話!

這讓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後,如何能接受得了?

“所以現在皇後的人,已經帶著證據回皇城了?”許錦遠好奇追問道。

梁大勝點點頭,“大概明日,證據便能送到皇後手中,你可還需我的人繼續查找證據?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許錦遠搖了搖頭,“那可是近上百口人命,便是皇後在如何寵愛五公主,也絕不會讓五公主下嫁給一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的。”

畢竟誰能保證,手中已經沾染了近百條人命的許廉清,不會膽大包天到對五公主出手呢?

“那許廉清可真夠膽大的,竟讓他那書童,堂而皇之的在濟州府城,打著五公主的名頭,阻止官府的人繼續深查下去。

倘若去的人,不是皇後派去的人,還真得顧忌個幾分。

只可惜那許廉清運氣不好,一下子就給撞上皇後派去的人。

可不就直接被逮個正著麽?”

梁大勝一邊喝茶,一邊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。

顯然是很看不上許廉清的所作所為。

……

正如梁大勝所預料的那般。

第二日,關於許廉清指使親娘與書童放火殺人的罪證,便到了皇後手中。

皇後氣惱許廉清膽敢欺騙她女兒,也心驚許廉清的心狠手辣,於是便帶著這些罪證,直接去找皇帝為她女兒做主了。

皇帝看了那些罪證後,氣得拍案而起。

直接下令讓禦林軍去抓人,將許廉清打入天牢。

而打著五公主的名頭,當場被逮個正著的許老太與書童,一同被押送到皇城審判。

許老太得知她和小兒子的所作所為,很有可能會被皇帝誅九族之後,整個人都處於驚恐無比的狀態,沒幾天就變得瘋瘋癲癲了起來。

在到達皇城的前一天,她竟嚇破了膽子,活生生把自己給嚇死了。

而被打入天牢的許廉清,在那些鐵證與書童的指證下,被盛怒的皇帝判了秋後問斬。

那些事皆是許廉清與許老太所為,老許家那邊的人根本毫不知情。

所以,老許家那邊的人並沒有被牽連坐牢。

但許廉清犯了大罪,被判秋後問斬的事還是傳到了許家村的人耳中。

於是,原本還住在新起不到一年的青磚大瓦房裏,過得十分滋潤的許老頭等人,就被踢出了許家族譜。

還被群情激憤的村民們一同趕出了許家村。

許老頭等人,可謂是狼狽至極!

然而,根本沒有人同情他們這好吃懶做,還不得人心的一家子。

許老頭等人在這一年多時間裏大手大腳慣了,根本沒存下多少銀錢。

這不,不過被趕出村子不到一個月,他們身上的銀錢便都花光了。

第二個月,他們一大家子直接流落街頭。

不到半年時間,傷的傷,死的死,跑的跑。

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。

而被關在天牢,等待著死亡到來的許廉清,突然說要見許錦遠。

然而許錦遠根本不想浪費時間鳥他。

而且,誰知道許廉清這個男主會不會在臨死前,也要坑他一把?

比如跟他說些似是而非的話,然後說些誣陷他的話。

讓聖上不再信任他之類的。

別懷疑,以許廉清那陰險狡詐,‘我死也絕不讓你好過’的陰狠毒辣的性子,是絕對能做得出這種缺德事來的。

所以他讓傳話的人,給許廉清帶了一句‘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’後,便沒有再搭理他了。

不得不說,還真被許錦遠給猜對了。

許廉清還真有,倘若許錦遠不答應救他,就把他一起拖下水的狠毒心思。

只可惜,縱然他有萬般算計,許錦遠不樂意配合,他根本使不出來。

於是,許廉清不但被生生氣得吐血,還被氣瘋了。

“許錦遠!你好狠的心!”

“我們好歹是有著t血緣的親兄弟,你怎能這般狠心!你怎能這般狠心!”

“你是聖上身邊的大紅人,只要你一句話,只要你幫我說一句話!聖上說不定便會網開一面,留我一命!”

“我可是你的親兄弟!”

“我可是你的親兄弟!你不能不救我!許錦遠你不能不救我!”

“怎麽會這樣?”

“為什麽會變成這樣!”

“明明不該是這樣的……不該是這樣的……”

“冥冥之中,我應該是意氣風發一步步順利的走上百官之首的……”

“為什麽……”

“為什麽不一樣了?”

“不應該是這樣的……”

許廉清像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子似的,不斷的在牢中瘋狂嘶吼自殘,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百官之首。

將來還會手握重權,權傾朝野。

便是皇帝,也得對他禮讓三分。

看守大牢的衙役原先還會對狠狠打他一頓,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。

可久而久之,那些衙役都懶得再搭理他了。

反正這個瘋子都活不長了,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去教訓個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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